文/吴美福
【编者按】吴文化是中华文明的最重要组成部分,以今苏南、浙北一带为代表,泛指吴地古今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所有成果。吴文化以荆吴和先吴以及最重要的吴国文化为基础,经商、周(春秋、战国)、秦汉、魏晋南北朝的生长,及隋、唐、宋、元历代发育,至明代形成高峰清代以来,随着中国封建社会的衰落和资本主义的萌芽,吴文化开始从传统文化定式向现代文化方向转型。吴地文化的区域包括苏南、浙北的环太湖流域,苏南是吴文化的发源地与核心区域。
阖闾的军事思想与战争成就 吴王僚在位初期,他知道阖闾军事才能出众,懂军事理论、会带兵、会用兵、能征善战,所以委任阖闾为大将军,统帅打仗的事。公元前525年,吴国再次起兵攻楚,阖闾带兵逆长江而上急行军五百里,在天门山遭遇楚国边防部队,两国军队在江面上激战。
吴国水军有类似于现在的战列舰、巡洋舰、护卫舰、补给舰先进的各类战船。其中“大翼” 相当于现在的陆军战车,船身狭长,桨手多,快速灵活,船分上下两层,底层是划船的桨手,上层是手持各种长兵器的战斗人员。与楚军两船战斗时,吴国水军从上往下射箭,又省力位置好杀伤力大,挥刺长兵器更省劲,楚军都没地方躲避。
“突冒” 相当于陆军轻型 坦克,船首装有尖硬锋利的突出的刺刃,船体结构非常坚固,船速非常快,战斗时可以快速冲向敌船,利用本身强大的惯性和刺刃撞毁敌船,主要是针对敌指挥官船。“楼船” 相当于今天的航空母舰,是一种叠层有现在的几层楼高的大船,四周像城墙一样围着,外面看不着也伤不及不到里面的人,是吴国水军舟师中的旗舰,也就是司令官的指挥舰,可以用作防护的掩体和进行攻击的战位,又可以进行伤员救治和后勤补给。 “桥船” 体积最小,相当于陆军轻骑兵,别看他个头小,但机动灵活,船上水兵水性相当的好,兵器长短配备,善于游击,杀伤力巨大。
可以说吴国水师在当时是很先进的。但是,第一次水战,吴国却打输了,连先王以前的专乘“艅艎”都被楚军缴获了,吴军很是没有面子。看到这种局面,阖闾决定用计谋去战胜楚军。当时的楚国男人都是留大胡子,吴国男人极少留大胡子。于是,阖闾挑了一批人有络腮胡子的心腹化装成楚国人,晚上摸进楚军军营里,计划把“艅艎”战船夺回来。进行了详细的布置,阖闾命令在外边接应的身边的士兵用吴语喊,“艅艎……",里边的吴军士兵用吴国方言应: “在呢”,这样反复叫喊了几次,楚国士兵以为是闹鬼,有部分士兵循着声音去捉鬼,军营里开始乱起,把在里面叫的大胡子作为妖怪捉杀了,他们开始怀疑络腮胡子是妖怪,大胡子看到络腮胡子就杀,后来大胡子互相乱杀。阖闾乘着楚军大乱,指挥“敢死队” 杀进楚营,夺回了艅艎。
打了胜仗回营的阖闾受到了官兵的欢呼,消息传到吴王僚哪里,更加敬重阖闾。为了争夺淮河流域的控制权,春秋晚期的两淮流域的安徽州来(今安徽凤台)是北上南下的战略要地。公元前519年(周敬王元年)秋七月,楚平王得知吴军进攻州来,下令司马薳越统率楚、顿、胡、沈、蔡、陈、许七国联军前往救援,并叫令尹阳匄(子暇)带病督师。吴军统帅见楚联军力量强盛,遂撤去对州来的包围,将部队移驻于钟离伺机行动。楚令尹阳匄因病死于军中,楚军失去主帅,士气低落。司马薳越被迫回师鸡父(今河南省固始县东南),准备休整后再作行动。鸡父位于大别山之西北麓,为当时楚国南端之重镇。其地当淮河上游之要冲,胡、沈、陈、顿、项、蔡、息、江、道诸小国,屏列其西北。楚控有其地以对付钳制吴,则进可以战,退可以守;且由此可控制淮颍地区诸小国,而保持其东方之势力范围。吴如夺其这些地方可以有利的钳制楚国,则不仅可驱逐楚国在淮颍地区之势力而控制其周围诸小国,且可由此以进入大别山区,为日后破楚入郢做准备。
吴公子光得知楚军统帅阳匄已病亡,楚联军不战而退,认为这是吴军退敌的良机,便向吴王僚建议率军尾随楚联军,等待战机。公子光说:“诸侯跟随楚国的虽然很多,可是都是小国。他们害怕楚国而身不由己,因此积极备战而图为。胡国、沈国的国君年幼而浮躁,陈国大夫夏啮年轻力壮但是愚顽,顿国和许国、蔡国憎恨楚国的政令。楚国令尹死去,他们的军队士气涣散,将帅出身低贱而又不受宠信,政令又不一致。七国共同参加战斗而不同心,不能团结一致,没有重大威严的军令,楚国是可以打败的。” 吴王僚采纳公子光的建议,并制定出具体的作战计划:迅速向楚联军逼近,定于到达鸡父战场后的次日即发起攻击,利用当天“晦日”的特殊天候条件(古代晦日不打仗),乘敌不备,以奇袭取胜。在兵力部署上,先以一部分兵力首先来进攻胡国、沈国和陈国的军队,打乱其他诸侯国军队,再集中兵力攻击楚军主力。同时决定在作战中采取让先头部队放松戒备减少军威,后续部队巩固军阵整顿战术的灵活战法。公元前519年(周敬王元年)农历七月二十九日,吴军准备就绪后,于用兵所忌的晦日突然出现在鸡父战场。
楚司马薳越仓猝应战,让胡、沈、陈、顿、蔡、许六国军队列为前阵,以掩护楚军。吴王僚以自己所帅的中军,公子光所帅的右军,公子掩余所帅的左军等主力预作埋伏,以不习战阵的3000囚徒为诱兵,攻打胡、沈、陈诸军。双方交战不久,未受过军事训练的吴刑徒即散乱退却。胡、沈、陈三国军队贸然追击,捕捉战俘,纷纷进入了吴军主力的预定伏击圈中。这时吴三军从三面突然出击,战胜了胡、沈、陈军队,并俘杀胡、沈国君和陈国大夫夏啮。尔后又纵所俘的三国士卒逃回本阵。这些士卒侥幸逃得性命,便纷纷狂奔,口中还叫嚷不已:“我们的国君死了,我们的大夫死了”。许、蔡、顿三国军队见此状况,军心动摇,阵势不稳。吴军紧随乱兵之后,乘胜擂鼓呐喊进攻许、蔡、顿三国之军,三国之军因惊恐、惶惧而流汗狂奔,不战而溃。楚军初见胡、沈、陈、军战胜吴军,向前奔逐,正感吴军脆弱无能,因为当天是晦日休军,多数未及列阵,忽见许、蔡、顿乱军漫山遍野狂奔而来,而后面吴国军队又冲击过来,楚军突受此种奇袭,仓猝之间向后败退。吴军大获全胜,并乘胜攻占了州来。
楚军于鸡父之战大败后,司马薳越收集残部退驻薳澨(今河南省新蔡县境)从事整理。战后不久,发生楚国太子建之母出走吴国之事,于是司马薳越畏罪自杀,囊瓦接替薳越担任令尹。鸡父之战的失败是对楚国的一次沉重打击,使吴国有了进可攻退可守的地域资本。自此楚军很少主动出击吴军,基本采取消极防御的措施,在吴楚争霸战争中逐渐陷入被动。终于在公元前506年(周敬王十四年)的柏举之战被吴国以少胜多,攻破首都,元气大伤。阖闾分析入情入理,战术叙述简洁明了,具有取胜的可靠性,众将都点头同意,吴王僚也采纳了建议,命阖闾统帅这次战役,阖闾针对敌情作了详细周密的作战计划。部队到达鸡父战场后,先以一部之兵力攻击胡、沈、陈的军队,吴军英勇杀敌,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三国的部队,取得了胜利;再以几个精干小分队袭扰其他三国的军队,以主力兵团攻击楚军。全面进攻的日子订在七月二十九日,这个日子在哪个时代是用兵的忌日,所以楚军在这一天是放松休息的。七月二十九日进攻的号角吹响,吴军排山倒海一般出现在鸡父战场,这完全出乎司马薳越的意料,吓得如惊弓之鸟,仓皇撤退。吴王僚率中军,阖闾率左军,掩余率右军作预备队埋伏在楚军退路上,阖闾以3000名囚徒也就是重刑犯作主攻力量攻打其他诸国军队。战鼓一擂,吴军四面出出,阖闾一出击正碰上陈国大夫夏齧,阖闾一戟将他刺下马来,接着俘杀了胡、沈两国国君,六国军队一时乱了阵势。阖闾擂鼓呐喊冲杀向前,一马当先率领左路军冲锋在最前面,吴军的铁蹄卷起的尘浪排倒海,甚是骇人,七国联军不战而溃,楚军还没来得及列阵,就迅速土崩瓦解,吴军大获全胜,并乘胜攻占了战略要地州来。
鸡父之战是对楚国的一次沉重打击,从此以后楚国国力渐衰。鸡父之战,阖闾在战前部暑得当,计划周详,显示了比较高超的军事水平和战术战役指挥能力,面对战场形势,灵活多变,随时可捕捉到有利战机,敢于以小打大,以弱搏强,创造了以少数兵力打败强大的七国联军的战例,成为春秋晚期军事上的一个传奇。由于篇幅有限,鸡父之战,阖闾的战役战术就不详细展开。
【作者简介】吴美福,男,1956年10月生,福籍赣邑万年县,现定居县城。函授政治学本科学历,1997年任万年县吴姓文化研究协会会长于今年已十一年,2013年任江西赣东北吴文化研究中心理事会会长至今五年,2017年发起闽浙赣吴文化经济促进会。2013年参加发起“泰伯论坛”,多年来,致力于吴氏联谊恳亲,联系、联络各地吴家,走访了绝大多数国内各地宗亲和一部分海外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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