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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报道讯(通讯员程协润)常州孟河四大医派时间延续之久远，学术成就之丰硕，一脉相承之紧密，世所罕见。费马巢丁四大名医派在清末民初就早已闻名华夏，孟河四大医派后生与传人同生共长，互相交织，相辅相成，造就不少名中医药(学)大家，从而形成了辉煌中华的孟河医派文化。

马培之:(1820～1903)名文植，字培之，晚年号退叟。清代"江南第一圣手"的名中医药(学)大家，常州孟河人。他是现代著名书画篆刻艺术家、美术教育家马万里的曾祖父。其祖上自明代马院判起即世代业医，培之自幼随其祖父名医马省三习医16年，尽得其学;后又博采王九峰与费伯雄等医家之说，融会贯通，医术精良。曾为晚清著名学者俞樾的治病经历，使其医名大噪;又应诏入宫为御医为慈禧皇太后诊病，慈禧称赞他"脉理精细"，手书"务存精要"匾额，赐三品官，名震大中华四方。在孟河四大名中医药大家中，巢、丁两家代表人物巢渭芳与丁甘仁曾都皆受业于马培之;清末名医邓星伯亦是马氏门生。他继承家传，又博采众长，以内、外、喉三科兼擅著称，于外科特具卓识，为马氏医家中造诣最深、医术最精、影响最广者，亦为孟河医派代表人物之一。在清慈禧皇太后患病期间，曾向全国各省征名医进京医治，马培之曾受江苏巡抚吴元炳和邮传部大臣、大实业家盛宣怀举荐进入宫城，为慈禧皇太后治愈其顽疾，遂得以赏识。后马培之因故托病回家，慈禧皇太后赐与匾额，故江南第一医圣誉满京城的名医马培之更是医名大振，因此，马培之又称马徵君。

马培之内外兼通，功底深厚，浑内外而为一，主张外证需内外同治贯通，方能取效，学术上推崇王氏全生派，同时亦能吸收正宗、心得两派之精华而发明之。他主张“凡业疡科者，必须先究内科”、“既求方脉而刀圭益精”。马培之博览旁稽、深求实学、师古不泥;辨病精当且辨证精细，看症辨证，全凭眼力，内服外敷，又重药力，察形观色、闻味诊脉，四诊合参不偏执，详审病因、精辨病证，辨病辨证相结合;通药性，精调配，症详法备，遣方绵密，用药平正，灵活应变;舍其成法而师心自用。其外科学术思想对现代临床仍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他精于内治而不偏执、善用外治而不孟浪、擅长刀针而不滥用，治病求本讲究策略。

马培之的著作有《医略存真》《外科传薪集》《外科集腋》《青囊秘传》《务存精要》《柳溪别墅医案》《纪恩录》等。在当时广为流行、且被疡医奉为枕秘的《外科证治全生集》作评注、补充及修正，对后世中医学影响较深。另外，另有其他门人整理有《马氏医案》行世。

费马名医

《新唐书•孟简传》“(孟简)出为常州刺史，州有孟渎，久淤阏，简治导，溉田凡四千顷。”相传孟河因此而得名。孟河医派四大名中医药(学)家之一，最具代表性马培之是马氏学派的主要中坚力量之一，其中医药(学)流派的学术思想主要集中体现在马培之身上。他说：“看病要讲究眼力和药力，看病辨证，全凭眼力;而内服外敷，又有药力。”讲究眼力，就是要能深入剖析病情，抓住疾病症结所在;讲究药力，则是注重药物的性能、专长、配伍、炮制等，以利药效充分发挥。马培之主张辨证时要考虑到天时、年运、方土、禀赋、嗜好、性情等因素，细审病在气在血，入经入络，属脏属腑。马培之这段精辟的中医学流派辨证论述则略见于孟河医派处方用药的绵密和平正。正是孟河医派的中坚力量之一，马派以脉理精湛及刀针娴熟而形成独特的风格，才奠定了孟河医派文化马派中医药(学)流派学术思想的理论基础。

马培之是费伯雄入室弟子之一，祖籍原是安徽，又称马徵君，祖上曾掌管明朝太医院，名声益显赫。随祖临诊16年，精于内、外及喉科。马培之其祖上在远祖即汉代被封山亭侯的蒋澄，自明代马院判起即世代业医，因无后乃以蒋氏承其医业，遂改姓马。明末清初，太医院马院判，招蒋成荣为婿，蒋成荣继马氏家族大业，开创了孟河马派世医，其中以第四世马省三、第六世马培之最盛名之。

在清代时期的孟河古城街上，费伯雄、马培之两家医名驰誉一世，桃李遍及大江南与全国数省。费伯雄年长于马培之，马培之早年曾向费伯雄学过中医，所以，两家关系十分亲密，也相互尊重。在看病时，只要是马培之所遇到的内科病人，必介绍到费伯雄处诊疗;反之，在费伯雄看病时，只要碰到外科病人，也必定叫病人去请教马培之诊治。后来费、马两家因婚姻成了亲家，马培之的妹妹嫁给了费伯雄之子费应兰(字畹滋)，所以两家联姻后关系就更加密切了。

务存精要

光绪六年，即1880年，马培之入京为慈禧皇太后诊疾，深得皇太后慈禧幸宠，他为慈禧皇太后治病后名声更振;清朝宫廷里传出“外来医生以马文植最著”的声誉，慈禧皇太后亦赐“务存精要”、“福”两块匾额。从此，马培之“以外科见长而以内科成名”，甚至进京为慈禧看病的御医竞争对手薛福辰也称马培之为“天下名医”了。马培之名誉四方成为了“江南第一圣手”，先后求医者还有左宗棠大臣、江苏学监李联啸和户部尚书翁同龢等显赫人物。马培之在京城为慈禧皇太后治病后，又进一步扩大了孟河医派之一马氏医术在全国的影响了，使他更加驰名当朝和神州了。几十年之后，北京人仍称马培之为当时京城三大名医之一。马培之从京城回孟河以后不久就侨寓吴中(苏州)瓣莲巷，卒于光绪癸卯年间。苏州原来有一条叫护龙街现叫人民路，宋代时叫流化坊又叫诸家巷，因为当年马培之从孟河到苏州，在这里开设了医寓又在沐泰山堂里坐诊，从而改名叫“马医科巷”，这条马医科巷的巷子被苏州当地人叫响了。所以，至今还保留着这一地名，清代著名学者俞曲园的“曲院”就在这条马医科巷内呢。

奉诏进京

光绪六年(1880年)的夏天，慈禧皇太后身染疾病，诏征天下精医术者，马培之经江苏巡抚吴元炳和邮传部大臣盛宣怀(1844～1916年，字杏荪，号愚斋，常州人)推荐，入京为慈禧皇太后诊疾(因费伯雄在孟河已于前一年去世了)。

马培之进京城为慈禧皇太后看病是要担很大风险的。61岁马培之于农历(下同)七月初六这一天动身，他忧心忡忡与家人挥泪告别，带着他第四个儿子继辉(紫辉)及陈、钱两个佣人从孟河乘船到苏州，向江苏巡抚衙门报到后，再乘坐小轮船抵达上海，再换海轮于十七日抵达天津，拜会了同乡盛宣怀及直督李鸿章。然后，换马车直接进京。他的大儿子继昌(名翊廷，时任直隶候补同知)，已奉旨在京城等候了。马培之入朝廷内报到后于二十六日晨六时入宫，先叩见东太后慈安及年方九岁的光绪皇帝。慈安东太后面东正坐，不垂帘。座前设一张桌几，光绪帝则坐在桌几前。马培之上前行了一跪三叩首礼。慈安东太后问了年龄籍贯等话后说：“慈禧皇太后已违和数月了，医治时须慎重。”随后，马培之即至长春宫侯西太后懿旨。(咸丰二年，慈安东太后16岁时被立为皇后，慈禧皇太后18岁时亦于咸丰二年入宫。)稍等片刻后，即由太监传旨马培之至体元殿，然后随太医院院判李德立(字卓轩)进入了内宫。只见慈禧皇太后面向东坐，座前设张小桌几，面前垂帘黄帐纱幕。马培之再行一跪三叩首礼。内务大臣跪在左边，太医院及外来医生马培之及薛福辰(直督李鸿章等所荐)、汪守正(晋抚曾国荃所荐)等跪在右边。慈禧皇太后命马培之进诊，马培之跪膝行至桌几前，桌几上放了两个小枕。太监侍立在两旁，启帘为慈禧皇太后请脉。病况由马培之面奏慈禧皇太后，然后退至外宫配殿处方。马培之所开中药处方如下：

农历七月二十六日臣马培之恭请慈禧皇太后脉息，两寸虚细，左关沉而微弦。右关沉，小带滑，而二尺沉濡，缘积郁积劳、心脾受亏。心为君主之宫，脾为后天之体;两径受病，五内必虚，不能生木。本失畅荣，脾乏生化之源，荣血内损，以致经脉内调，腰酸、肢体倦怠，谷食不甘，寒热时作，经：所谓二阳之病发心脾是也。谨拟养心调脾之剂进呈。

慈禧皇太后看了马培之所用药方后说：“马文植脉理精细，所拟药方甚佳。明日再诊，由马培之主稿。”

宫闱重身

慈禧皇太后服了马培之所用中药方后，病势有所好转，但还未能彻底治愈，几个应征为慈禧皇太后治病的“朗中”与御医渐渐产生了一些分歧。马培之用药主甘平，但汪守正却主甘温，有一次马培之主方，以北沙参、石斛、淮山药为主药。等马培之下班以后，汪守正、薛福辰两人改为六君子汤和香附、当归、砂仁、白芍而以甘温为主。马培之在日记中感叹说：“同征者各持己见。”他生怕会发生意外之事，遂有向朝廷请退之意。他向翁同龢拜托，请翁设法向慈禧皇太后求情放他回乡(其时翁官工部尚书，并在毓庆宫授读)。

十月初五这天，马培之忽患眩晕跌倒在朝廷房中，就请假数天。病中他向朝上了一奏，详述慈禧皇太后病况及用药仍应甘平的意见，并呈请自己身体不适，要求回家治病调养。但他未能获得朝廷准奏。慈安东太后下了道旨：“慈禧皇太后圣躬尚未全愈，外来医生以马文植为最，再赏假十日，不准回籍。”马培之没有办法，只好暂留京城为其他皇亲国戚和贵族们看病，等待机会再想方回乡了。

激流勇退

转眼之间已到光绪七年(1881)二月，马培之又托翁同龢及其挚友广寿(字绍彭，满洲人，官吏部尚书)致意，请他们说说情，将放他归乡里。三月初一大清早，马培之头眩心悸、腰痛俱作，继续告假，杜门卧疾。三月十一，此时慈禧皇太后病已逐渐好转，慈禧皇太后称他“脉理精细”、“能述病源”、“所拟医方甚佳”，还赞赏称“外来医生以马文植为最著”，马培之因而被封为三品御医。于是马培之借为慈禧西皇太后复诊之由，面向慈禧皇太后哀求回乡调治。在三月二十六日终于得到慈禧皇太后同意，下旨着即回孟河家治病调养。马培之获得慈禧皇太后恩准之后，立即匆匆束装，离开了京城。

三月二十七日翁同龢的日记记录：“访绍彭谈，送马培之行，马培之告病得恩准，并赏盘费六百银两。”他于四月十八日到孟河家里，在外历时共九个月又十二天。慈禧西皇太后之病基本治愈，于是年七月四日赏赐“务存精要”匾额及御书“福”字匾各一。

慈禧皇太后之病，有传是小产引起的，马培之再传弟子、上海名医陈存仁在与其师谈了挂线切脉事后，在《大成》杂志上曾透露过这一秘密。陈存仁说：“常州孟河名医马培之，已在苏州开业，由某显贵举荐，入宫为慈禧西皇太后诊病，归来后刻了一部《纪恩录》，叙述诊病和受赏经过，并将‘请脉’及病情记载。这是一本木版印的书，只有薄薄数十页，当时吾师丁公甘仁、谢公利恒(两人均常州人)，都是马培之门人，谢师得到此书一册，晚年时转赠给我。我就问谢老师：“马培之为慈禧皇太后诊病，是否用挂线切脉办法?”谢师哈哈大笑着说：“你看《纪恩录》中所说‘脉细、脉缓、脉沉、脉弦’，要不是亲手切脉，何以能知道这些脉象，所以挂线切脉，仅是小说家言而已。”接着他又讲：“在《纪恩录》书中，有一件事不敢讲出来，原来慈禧皇太后的病，与小产有关。宫闱之事，黑幕重重，外人无法知道，亦无从佐证。”

授业传医

马培之在京城为慈禧皇太后治病后，又进一步扩大了孟河医派之一马派医术在全国的影响了，使他更加驰名当朝和神州了。当太平军占领孟河古城后，马培之避难举家迁到长江以北一段时间内继续从其医业，还是蒸蒸日上，在治疗多方求医未果的翰林院成员余鉴、著名文学家俞樾之顽疾后名声就大了，已成为大江南北妇孺皆知的名医了。马培之共有5个儿子(继昌、继承、继祖、继传、继辉[紫辉])只有大儿子马继昌﹙先从郎中做起后来当上安徽风阳县县长，退休后还是继续从祖医)、孙马际周、曾孙马泽人(曾任南京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副院长)，玄孙马寿南(曾任南京公安医院中医主任医师)都是继承马氏祖业一直从医至退休。

马培之回乡之后，仍治病济世，名声益显。他在家撰写医著与医案，同时传授了许多弟子。如著名弟子孟河名医丁甘仁、巢渭芳、无锡邓星伯、丹阳贺季衡，还有沈奉江、吴庚生、金宝之、贾幼山、毛善山等90多名。马派后裔子孙有马均之、马日初、马洛川、马希融、马继昌、马伯藩、马书常、马良伯、马际周、马泽人、马寿南、马惠卿、马际卿、马笃卿、马心厚、马冀良、马嘉生、马书坤和马黛云等19人之多。著名再传弟子有颜亦鲁、张泽生等，现上海同济大学终身教授、全国著名中医学家颜德馨即颜亦鲁哲嗣，全国著名中医学家朱良春是马培之侄孙马惠卿的入室弟子，均得马派门人的真传。马培之带出了许多著名再传弟子，后来发展到全国各地，可谓“孟河医派弟子传承遍天下”。现在，许多孟河医派再传弟子门人已成为中国现代著名中医药﹙学)大名家了。马培之侄马希融、孙马伯藩以及马家门人继承了马派医学，都以地方名医闻世，马派医学医术代代相传，其渊源世家医学，在当时只有极个别医家能与马培之匹敌了。

原孟河蒋氏祠堂内有一副对联：

渊源溯汉代侯封，纵姓名马服交推，蒋径清风传自远;

祠宇法文公家礼，况宸翰龙章宠锡，孟河乔木仰弥高。

这副有着中华民族博大精深文化底蕴的对联，是马培之专门请清道光年间进士俞曲园撰写的，他精炼地概述了蒋氏家世及马培之为慈禧皇太后治病、得赏匾额之事。当年太平军占领孟河古城后，马培之为战乱曾全家逃至江北的泰兴境内，在那段时间内，他还是继续从事中医，其医业仍是蒸蒸日上，特别是经多方求医未果的翰林院成员余鉴、著名文学家俞樾之顽疾后名声在江南地区就更大了，成为了大江南北妇孺皆知的名老中医药﹙学)大家了。

清光绪丁丑年间，马培之还为家乡修建万绥东岳庙捐银两1000千文，﹙据现东岳庙道长孔林方对我讲：“1000千文银两相当于现在的10万人民币左右”)。在1870年﹙清同治九年)马培之还与孟河镇上乡董巢谓芳与巢寿海、乡绅孙瑞坤等人捐款出资了不少银两共同合作重建﹙通江市﹚孟河古城内的城皇庙和疏浚玉带河。在1883年﹙清光绪九年)孟河一带发生严重流行性血吸虫病，当时被称为“水肿病，”马培之等联手孟河其它地方名医全力为老百姓治疗，救活了无数百姓与群众，得到了清朝廷地方官僚的赞识和父老乡亲们的拥戴。

医道庭芳

马培之自幼从祖父习医16年，尽得家传;又旁收费伯雄等名家之经验，医技精湛;精研《灵枢》《素问》及张、刘、李、朱四大家医籍;广收博采众家(如《外科正宗》《疡科心得集》《外科症治全生集》《疡医大全》《串雅内编》《兰台轨范》《医宗金鉴》等)效方、民间验方，并合家藏秘方、自制验方，整理成书。马培之对中医各科都有高深的造诣和成就，尤以外科见长，学术上推崇王氏全生派，同时亦能吸收正宗、心得两派之精华而发明之。他的外科主要著作有《外科传薪集》《青囊秘传》，共载有内服、外用之丸、散、膏、丹共一千余方，并详细记载了主治、组成、剂量、炮制、配制和用法。

马培之一生治学严谨，他认为看病要辨证，全凭自己的眼力，患者内服外敷关键又在药力。马培之对中药药性的配伍和炮制，都有留心研究并记录在案。他主张病变药变，病不变药可不变;治外科必究脉理，不得造作，而在存真;无论为谁治病，能治则尽力，不能治则直言相告，不误病家择医而治。其友劝其刊印撰述，马曰“未能自停耳”。马培之学术既传内也传外，对孟河医派医学的继承、发扬与流传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马培之的代表作亦有《医略存真》《务存精要》《柳溪别墅医案》《纪恩录》《医药舌鉴》等。其《急救百病济世回生良方》有清光绪十九年癸已(1893)积善堂石印本。《马培之痧证指微》有清光绪三十四年戊申(1908)刻本。1955年千顷堂书局出版了《马培之外科医案》单行本，《三三医书(第一集)》《近代中医珍本集医案分册》等收载了此书。1959年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了《外科传薪集》单行本，《近代中医珍本集外科分册》《中医外科伤科名著集成》《中医古籍临证必读丛书外科卷》《珍本医书集成》等均载有此书。在2006年东南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孟河四家医集》中载有《医略存真》《马培之医案》《务存精要》《外科集腋》《马评外科证治全生集》《伤寒观舌心法》《药性歌诀》《青囊秘传》《纪恩录》等。其中《外科传薪集》记载马培之外科验方200余例;《马批验方新编》《马评喉科论》、《马评外科症治全生集》《马氏丸散集》、《马氏经验方》医案并有外用药的配制及用法，后一直被马氏人奉为秘典。

德艺双馨

马培之治内外而偏于温补，主张外证需内外同治贯通，方能取效。马培之是孟河医派呼声最高，影响最广，名气最大的孟河名医。马培之博览群书、务实求学、勤采众长、善于归整总结的治医精神，值得我们学习。马培之严谨的治学态度、丰富的临床经验、高超的医疗技术、精深的中医学术思想，以及为人处世的哲学值得今天的人研究探讨、发扬与光大。

马培之在对运气学说的临床运用方面有很高的造诣，他宗《内经》“必先岁气，毋伐天和”之旨，对内外之症都十分重视岁运之气，他说：“病无常病，药无常方，当观岁运主气、客气之变迁，临症时细心体察。”马培之用药上区别轻重缓急，简则一、二味，多则十几味;还十分注意采用民间单验方参入其中以增加疗效，故每起沉疴。马培之自幼投身于临床实践，所以，他的各科经验均极丰富之极。正由于马培之这种广博知识和丰富临床实践，所以，才被世人称其“外科见长而以内科成名”，但实际上他对中医各科，都有高深的造诣和卓越的成就，因此，马培之实为以内外喉三科兼擅而著称的一代临床中医大家了。当时马培之已成为造诣最深渊、医技最高明、影响最大的一代中医药﹙学)宗师与巨匠，所以，很少有医家与他匹敌。

马培之最可贵、最感人、最可爱之处是谦和让。谦：名医不讳有所不能，对上门求医内科病人介绍给费伯雄，并谦称自己不如费伯雄先生，既是大家风范，又是为病家负责的医德体现;让：大医不争宠是激流勇退之谋，因为在皇城内为太后治病是求宠良机，但也是权利和政治漩涡，随时有可能飞黄腾达，也可能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或者掉脑袋。一代孟河中医药﹙学)巨匠的名医，能有这样的德谋可不是谁都能效仿的，拒绝诱惑，看透危机，全身而退是值得世人尊敬与评说。

马培之故居在孟河城内南大街上，原有大厅正屋3进9间，大小厢房等24间。1984年文物普查时，尚存清代建筑马培之祖籍房屋厅堂、厢房等数间，屋檐下有龙首雕饰，造型古朴。文革后三间正大堂屋给孟城大队第三生产队做仓库，厢房给生产队里无房户胡根大居住，因胡根大做豆腐不小心引起了火灾，连同慈禧西太后所赐“务存精要”、“福”两匾额都已焚毁了。原马培之故居是青砖黛瓦、厅屋结构、坐南朝北。一进大门就是天井、照墙、腰门、正大厅三大间，东西各有一带侧厢房。大厅堂屋檐下有龙首雕饰，进入大正厅迎面高堂上高挂着盖有光绪皇帝与慈禧皇太后御印的大横匾额，大横牌匾上“务存精要”镶金闪着金光的4个大字。大正厅堂屋两侧的8个柱子上都有抱柱联，每个字也都是镶金的，其中一根抱柱上对联是：“创业很难，守业更难。”大正厅的东西两侧墙上，各挂有比四仙方台还要大的方牌匾，每块方牌匾上都有一个慈禧皇太后所亲笔写后放大的“福”字，同样是镶金的，看起来一片光耀四射的样子，整个大厅有点金壁辉煌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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