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吴美福
在吴地史前文化时期,江南的文化文明已经滞后于黄河流域的文化,江南的土著人在劳作劳动、在生产生活中产生了许多“蛮歌”,以表达他们的喜怒衷乐,抒发情感。泰伯到达梅里,生活了一段时间,才知道荆蛮梅里地区没有文字,只有土谣、蛮歌文化。而当地的蛮语方言,泰伯他们大多又听不懂,怎么样有一个好的方法慢慢的使荆蛮土人溶入学习文化中来,这是个不容易的活。思来想去,觉得从土谣、蛮歌入手,教他们唱歌以最终调动土人学文化的积极性。
周族的血液里遗传着善歌的基因,泰伯在岐山时就是个唱诗歌的好手。泰伯把周族的诗歌结合当地的土谣、蛮歌创造出一批充满生命力、具有劳动诗意画面的歌赋。集合大家,采用了“以石为纸、以炭为笔、以歌为教”的方法,传播、教育文化,大家既学会歌谣、又学习了文化、又自娱自乐,想不到这种方法出奇的好,劳动之余,大家自动围拢在泰伯身边,用心的学唱,这种歌赋被称为:吴歌。
据传,后来学唱学文化的人越来越多,泰伯就在梅里北九华里的里山坡“歌舞墩”设场教学,因为这地方开阔,场面大,可以容得下人。泰伯是头一个唱出吴歌声音,至今有传唱歌谣:“梅里花,梅里果,泰伯教民唱山歌。”“正月里梅花百花魁,梅里开花百花来,泰伯唱出吴歌声,一代一代传下来。”至今流传不衰。
吴歌的唱词口语化、通俗化,有生动的大众语言,是山歌和民谣的汇合精粹。
《陈书》载:“讴歌所往……自求于泰伯者矣”。宋朱淑贞诗曰:“源自龙山千里碧,花开梅里万家红。最喜夜来箫鼓寂,吴歌遥唱月明中。”元代赵孟頫的巜夜歌》,描赞梅村的船歌和吴歌,诗曰:“平墟境里寻吴事,梅村河边载酒船。晓来莫遣催归棹,爱听吴歌处处传。”明代徐树丕说过:……“宝卷、戏曲,大多从吴歌来,四方歌者皆宗吴门也。”清代秦金《游鸿山》云:“梁鸿山下放归舟,细雨微风晚不收。……一曲吴歌惊梦觉,起看河水带星流。”等等。吴歌是泰伯所创,吴歌发源于梅里,是歌剧、戏剧的根源,鼻祖。至今,无锡仍流传这首吴歌:“千树万树大林森,高山长岭石磊磊,泰伯头唱吴歌谣,谣成山勒歌成海。”这首吴歌应该为后代所作而传唱。
张永初先生经过多年收集整理,把吴歌汇编成册,把吴歌系统分类,有引歌,劳动歌,人生歌,礼仪歌,生活歌,情歌,情景歌,儿歌,对歌,休场歌等。吴歌具有鲜明水乡特色。经过几千年的蕴育、积淀,内容丰富多彩,情感细腻,贴近生活,是真实生活的写照,具有很强的艺术生命力。
无锡一代吴歌搜集大王朱海容挖掘出版长篇英雄史诗《华抱山》,为太湖民间长篇叙事吴歌。荣获第九届中国民间文艺“山花奖”,语言富有典型的江南民歌特色,被认为是目前为止发现的唯一一部汉民族的长篇英雄史诗,成为吴学的明珠、汉民族的瑰宝,是中国四大长篇英雄史诗之一,它不仅填补了汉族无长篇英雄史诗的空白,而目也充实了世界文学宝库,成为中国文学史上的不朽之作。
话说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在这万家团圆的佳节里,我们不仅又来缅怀泰伯公,还要说说当年梅里过中秋节的一些趣事,这些趣事与泰伯息息相关。
泰伯没有到江南以前,荆蛮人过中秋节是很简单,他们的饮食是吃“半生不熟”,以水里鱼虾为主食,辅以禽兽补充能量,兼食植物的果子等,饮食文化粗糙简单。泰伯来到梅里后,逐渐地改变人们饮食习惯,提高人们饮食质量,把周塬地区丰富多彩的饮食文化融入江南地区,大大提升了人们的饮食文化的多样性与美味口感化。
那么,江南这里过中秋节有与别的地方不一样呢?原来,泰伯刚到梅里的时候,在过中秋节的时候,就叫妻子姜姐、弟媳万妹把在岐山时过节做面饼的这个传统,在中秋节这一天做了好多,不但是从吴山带来的人自己吃,还分给梅公公、梅花、胖大嫂和福生等当地人吃,他们从来没有吃过面粉做的这么好吃的饼,吃过后连连拍手称好。到第二年中秋节,梅花、胖大嫂就领着当地的家庭主妇到姜姐、万妹哪里学做麦饼,这麦饼吃起来又香又甜又脆又好吃,看起来简单,做起来也要分几道工序,姜姐、万妹她们耐心的教梅花她们怎样选小麦粉、怎样和面、醒面、揉面、加馅料等等,她们学会以后又去教其他人,这面饼就在家家传开普及,成为当地一道特色小吃。当地有句俗语 :“八月半,糖馅麦饼镬里㷬”。八月中秋之前,无锡乡下农村,家家要择日做麦饼,家庭主妇三五一起相互帮忙做麦饼,做麦饼有特定的工艺与工序,做出来的麦饼又香又脆又好看又好吃,不仅自家吃,还作为无锡地区特有的名点作为礼品送给亲朋好友。
现在无锡人做麦饼,质量、花样大大进步,做出的麦饼是更上一层楼。在中秋节来临之时,在无锡的农贸市场、小街、小巷,仍然有手提竹篮叫卖自家做的麦饼,喜爱的人仍不在少数。
每年的中秋佳节来临之时,无锡家家做麦饼吃麦饼,时至今日,更重要的意义是纪念泰伯对江南的伟大贡献和对他的无限崇敬的一种表现形式之一吧。
【作者简介】吴美福,男,1956年10月生,福籍赣邑万年县,现定居县城。函授政治学本科学历。2007年任万年县吴姓文化研究协会会长至今年,2013年任江西赣东北吴文化研究中心理事会会长至今,2017年发起闽浙赣吴文化经济促进会。2013年参加发起“泰伯论坛”,多年来,致力于吴氏联谊恳亲,联系、联络各地吴家,走访了绝大多数国内各地宗亲和一部分海外宗亲,首届吴学体系建设研究会发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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